在胡宁和塔帕尔肯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:一个小孩在一次袭击后失踪了,据说是让印第安人给抢走的。他的父母四处寻找,结果仍徒劳无获。几年过去了,一位来自内地的军人说起了他见过的一个蓝眼睛的印第安人,推测他很可能是那个消失的孩子。那对父母找到了那人(细节被省略了,而我不想凭空捏造),觉得还认得他。但那人经过荒漠和野蛮生活的熏陶,已经忘掉了家乡的语言。他顺从地又毫不在意地回到家里。他在家门口停住了脚(也许因为别人止住了脚步)。他看着门庭,仿佛认出了什么。突然,他低下脑袋,大叫一声,冲进门庭,穿过两个天井,直奔厨房而去。他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一口发黑的大钟,掏出了自己小时候藏在那里的一把长柄小刀,两眼露出了兴奋的光芒。父母则因为找到了儿子而大哭了一场。 也许紧接着这一记忆的是另一些记忆:年轻人无法忍受四堵墙壁,不久便回荒漠去了。我想知道的是在这一令人目眩的过去和现在交叉的节骨眼上,他究竟感觉到了什么。我想知道在这个儿子失而复得或彼此相认的一刹那,父母和家人(即使把他当作一个孩子或者一条狗)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 ——选自《博尔赫斯文集•小说卷》
第1题,共2个问题
(简答题)结合这个故事,请你谈谈一个人的“自我”究竟是有什么特征?故事中的父母是如何确认那个失踪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的?
第2题,共2个问题
(简答题)请进一步结合这个故事,谈谈“自我”的本质是什么?或者说,人是否有其“同一性”?
出自:哲学